犹豫一路,她还是在快到的时候提出了建议:“你把我放门口,我先进去,你晚点再进来好吗?”
“如果你希望,那可以。”他笑笑,显然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
她还没说话,顾黎安又开了口,问:“金花阿姨是不是让你离我远点?”
云黛溪的沟通技巧在这一刻被全部调动,回答却还是不令人满意:“哪会,她根本不了解你。”
“可她比谁都更了解我母亲,”他的眼神平静,握着方向盘的手转了一圈,“那一箱子的信,都是我母亲写给她的。她劝了一辈子,也没劝住她把自己交给一个不值得的男人。”
“就算这样也跟你没关系。”云黛溪想为他辩解。
“在她眼里,我应该像极了顾建华。”他的嘴角有苦笑的意味。
云黛溪不再辩驳,只凭着第六感说:“你跟他不会一样。”
“你说的话和我母亲在信里说的一样。”
车内一时无语,好在已到目的地,车停下,甚至没来得及打招呼,她已经急速跳下车。
她有些后悔,如果知道是这样的关系,她不会容得下那一瞬间的多愁善感,答应一起到赛金花家来。
赛金花家里跟往常一样,毫无过年氛围。她总说这是个残忍的节日,不仅让她意识到自己孤独一人,还提醒她又老了一岁。
话虽这么说,云黛溪觉得她是享受这样的孤独和老去的,否则不会在第一次她提出要陪她过年就被拒绝。
过去按响门铃,赛金花有条不紊过来开门:“怎么今年这么晚才过来,菜快做好了,你过来搭把手。”
云黛溪应声进去,放下礼物脱了外套往厨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