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潮知道她心中留恋,说:“咱们有的是时候见面,耽误了人家的事情反而不好。”
他家风使然,极重义气,向来把朋友的事情看得很重。
“真哥哥,我在想……或许……就算那些信见报了,西门老师也猜不到我是始作桶者。”
林海潮冲她的脑袋勺了一把,说:“始作‘俑’,不是‘桶’,丫头,不好好学习吧!”
明珰偷偷伸了下舌头,都怪自己不小心,说好尽量不用成语的,唉!这下可给真哥哥留了坏印象了。
看明珰还在纠结,林海潮给她打气:“别怕,做错事情就该承担,对朋友撒谎是不对的。”
那么普普通通的言语,他说出来却像有着无限的力量赋予其中,明珰感动不已,这么古道热肠的男孩子,自己配得上他吗?那天重逢时想着不管不顾将他拿下,和自己这个汉奸娃捆绑,但越相处越良心发现,自己不应当将他牵连进来,可是,可是现在又不舍得放他走可怎办呢……
她想得愣神儿,没提防有一只飞蛾朝鬓角掠了一下,她下意识闪避,不料整个人正正钻进了林海潮的怀里。
她没顾上尴尬,只待看清那是一只春天才有的那种翠蛾子。
但林海潮身体僵住了,没想到铃铛小小一团的人儿,却有两只好大的软乎乎的兔子。
他的脖子红了上来,手足无措,说:“好了,飞走了。”
说着轻轻把明珰从自己怀里摘出去,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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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林海潮当晚回去便催伍一帧加速推进退婚事宜,说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越发要尽快地解除苏家的婚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