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上香山,探探方丞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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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的枫树刚抽了芽,阳光从林中透过,小径上枝影婆娑,西门音毫无赏景的闲情。这次如何应对方丞?心绪当真是乱得一塌糊涂。
别墅的门匾今日看得真切——‘方音墅’,方丞特意请名师写就的三字,气势磅礴,有着和主人一般的强势。
仆妇似是早被告知客人的到来,不等西门开口,便说三爷在书房。方丞果然知道她会来,这次却没在露台上迎着,想来也是正在气头上。
书房很大,旷如教堂,仆妇将她带进来后,轻轻掩上厚重的胡桃木门退出了。对面桌子后坐着的方丞远远的,仿佛只有一个影子,那样遥迢,那样模糊。她的脚步就有些迟滞了。
“为什么?”
一路上涌在唇齿间的话在开口后瞬间消散,只剩支离破碎的这一句。
方丞背光坐着,雪茄散发的蓝色烟雾将他笼成一道剪映,桌子上银质打火机的光芒透着清冷。他没说话,垂着眼帘在端详自己的左手。
西门音见状,心房收缩了一下,回忆猝然来袭,当年她决定离开的前夜,没吵没闹没眼泪,凭他解释千言万句,她无动于衷,任凭他抱她在怀里,甚至像平时床头打架床尾和那般行房了,身体达到极致高潮时,她咬了他。就在那只手上,深深的齿印……
十八岁疯狂的年纪,直到决心离开的那一刻她竟然还是爱他入骨,想要在离开后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想要他一辈子忘不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