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周雨寒,时不时抬眼瞄他,他神色淡淡,目光却压抑。
大概是察觉到林小小的注视,他低声说:“别那么看我,我习惯了。”
他把嫩生生的菜叶浸入水中,仔细处理干净,又捞出。
“我妈是个很温柔的人,只不过生病了,我正在给她看医生,以后会好的。”
林小小一句话也讲不出,喉咙里似乎哽着什么,哑哑的,痒痒的。
她好像明白了,周雨寒的脸上为什么总有种随时会碎掉的表情。
他的人生底色就是悲惨的,每天生活在这样的家里,面对着亲生母亲的咒骂,不知道苦苦熬了多少年,还要骗自己,以后会好的。
腹部忽然传来一阵绞痛,林小小按住,假装无事发生。
但随着那种剧痛越来越明显,她小脸渐渐白了,周雨寒停下准备烧柴的手:“怎么了?”
“可能冻到了。”林小小也不清楚。
她打小身体好,虽然个子矮,可从来没生过病,她痛苦地捂着小肚子,眼神尴尬:“我想去厕所。”
周雨寒沉默了几秒:“只有公厕,可以吗?”
不等她回答,周雨寒便拿起钥匙,他心急,走出屋子时顿了顿,终究没有缠上那根铁链,只将大门锁好。
公厕距离周雨寒家有一小段距离,林小小几乎要哭了,她一辈子没这么疼过,感觉肚肚里有把刀在搅,小腹沉沉地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