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正值如狼似虎的青春期,稍微的一刺激,一摩擦都会让快要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他像是一个垂暮之年的坐牢老人,每天清汤寡水的待在屋里,关于江笑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无聊的时候,他就只能看枯燥乏味的纪录片来排解时光,从撒哈拉沙漠到塔科马干沙漠,从北疆到南疆,从漫漫黄沙到沙丘连着沙丘的热风热浪,句句不提某人,句句都刻着某人的影子。
他每天都会按照医生的要求定时定点的擦药,等到他看完所有的纪录片,完全弄清楚骆驼对游牧部落的重要性,弄清楚沙漠里也是有草的这件事之后,医生终于对他大赦免罪,宣布他可以回学校上课。
突然出狱的自由人,像是不落地的鸟,到处乱飞却没有目的,他回到图书馆呆了一下午,在后门看到一地的纸条,他小心翼翼的按着时间顺序从最早留言先看起。
他和写纸条的人一样,又经历了一次想念。
看完所有纸条,陈修阳体内的沙丘就像是没办法控制一般的疯涨,差点淹没自己,他揣着纸条就往初中部去。
他脑子空空,什么都没想。
到了她们班门口,被后门的一些女生发现,有人在朝他窃窃私语,他熟视无睹,目光精准捕捉到那个马尾辫女生,他体内的细胞在推着他跃跃欲试。
等到马尾辫的主人转头对上他视线的时候,他瞬间乱了分寸,平静却又狂躁。
视线被一个陌生的女生挡住,那女生笑的一脸娇羞,“陈修阳学长,你是看到我给你写的信才来找我的嘛?”
陈修阳一晃,教室内马尾辫的主人已经又低下脑袋继续写作业,陈修阳将视线转向站在面前的陌生女生。
他抽屉里确实有不少女生写来的信,但他都没有拆开过,这次回来他教室都没回,先去的图书馆,所以谁给他写了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
这显然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