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垂眸笑了。
她说,“我怎么会让你看见我呢?你武功高强,跟你碰了面,我恐怕没有再活着喘气的机会了。”
离墨在空间里轻笑,“王妃你自谦了,你能瞬息之间将我弄到一个如此诡异的地方来,你的手段才是真正让人防不胜防,我哪里能与你相比?”
景飞鸢说,“不过是点旁门左道,不能跟国师大人的真本事相比。”
她不想告诉离墨空间的事,也不想跟离墨纠缠这个话题,她话音一转——
“国师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儿抓你,就是想要你告诉我,姬无伤体内的诅咒是怎么回事。为何你儿子阿澜这一个月来每日都在帮他驱逐诅咒,却始终无法成功呢?”
空间里。
离墨听到这话,瞳孔微缩。
他摩挲着手指,忽然笑眯眯问景飞鸢,“看来今儿我劫走王妃这件事,我自以为我是主导者,其实王妃你才是主导者对吗?王妃你是故意接近我对不对?你恐怕早就想摸到我身边了,你想抓住我的弱点,然后一举将我弄到你这个诡异的地方来,从我这儿问出解救姬无伤的方式,对吗、”
景飞鸢没有隐瞒他,“不错,今儿我一踏入那房间,就知道你藏在其中,所以我故意跟郑知恩大哥说话,让你以为我被分散了注意力,好让你无声无息劫走我——”
离墨哼笑一声。
他说,“我这就叫,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本以为你是个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除了一手绝妙医术外再没有其他所长,谁知道,你竟然还藏了这一手本事,你会的诡术竟比我还可怕!”
景飞鸢莞尔,“国师大人,咱们还是说说姬无伤体内的诅咒吧,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离墨闭着眼睛冷笑,“你感兴趣是你的事,我为什么就得告诉你呢?”
他懒洋洋道,“既然已经落到你手里了,恐怕我是再也无法活着出去了。我告诉你了,是个死,不告诉你,还是个死,没什么区别,那我索性就不说了,这样子,我死之前还能利用诅咒先拉你的夫君姬无伤做垫背,不是也挺好?”
景飞鸢轻笑,“说与不说,还是有区别的。你说了,死的是你一个人,你不说,死的会是你所有亲人。”
停顿了一下,她说,“包括你身后这具尸体,她也一样无法保留死者的尊严。”
离墨心中一跳。
他努力让自己面不改色,淡淡说道,“这可是你婆婆,我就不信你这个对旁人都心存善意的姑娘会对你的婆婆使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