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秦太后连忙拉住景飞鸢的胳膊,笑道,“弟妹你别急着走啊!我又不讨厌你!我说让他一个人走吧,你也不肯,罢了,今儿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当一回睁眼瞎,当他不存在好了。”
她示意景飞鸢坐,“弟妹你快坐,我这宫里一向冷冷清清的,难得有一个说话的人,阿澜重要,你也重要,来,快坐。”
景飞鸢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她轻声说,“太后娘娘,我,我还是先走吧……”
秦太后眯着眼盯着景飞鸢。
怎么一心想走?
莫非是看出了她今儿无好宴,所以想溜?
秦太后试探道,“弟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嫂子了?怎么今儿非要走不可呢?我这儿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是吧?”
景飞鸢将秦太后的挽留尽收眼底,彻底坐实了心中的猜测。
瞧瞧——
秦太后一心想赶走她身边的郑知恩,一定是怕郑知恩碍事儿。
她说要走,秦太后呢又无论如何都不许她走,一定是想留她在这儿好加害她。
景飞鸢垂眸藏起心思,对秦太后害羞笑道,“哪儿会不喜欢您啊?是我们王府的管家赵叔跟我说——”
秦太后瞳孔微缩,“赵管家?他说什么了?”
景飞鸢慢悠悠地将屎盆子往赵管家头上扣,“赵叔说您今儿召见我和阿澜,主要是想见阿澜,我只是陪着做个伴儿,他让我送阿澜到您寝宫后不要多留,稍坐一会儿就立刻去太极殿门口等着王爷。”
说到这儿,景飞鸢故作腼腆,“我年纪小不懂事,往宫里走动也仅有几次,宫里的规矩我是一点不懂,赵叔他不一样,他是在宫里待了多年的老人儿了,他懂得多,我觉得我还是得听赵叔的……”
“……”
景飞鸢在非常投入地演戏,秦太后却被她的挑拨离间激得心中一惊!
秦太后死死盯着景飞鸢,心底翻涌起惊涛骇浪!
竟然……
竟然是那个狗男人在悄悄给景飞鸢支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