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秦太后却不知道燕离澜话里的深意,也不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被景飞鸢看穿。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燕离澜,“好,姨母一定会让你开开心心地走。”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景飞鸢,温柔说,“弟妹,你不必紧张,就算看在你的面上,我也不会跟他计较的。”
她瞥了一眼郑知恩,说,“既然是来看大夫的,那我就让人带他去太医院吧,弟妹和阿澜在这里玩,他去看大夫,互不耽误。”
景飞鸢摇头说,“娘娘,不着急,等会儿我带他去,我要跟太医探讨药方,让他一个不懂医术的人去了也没用。”
秦太后听到这话,微微皱起了眉。
这个小贱种武功高强,若他在景飞鸢身边,恐怕会坏事……
得好好想个办法赶这个小贱种走才是,绝不能让其留在景飞鸢左右。
秦太后没有立刻赶人,牵着景飞鸢的手往里面走,“行,弟妹你的事,你自己说了算,我们进去坐。”
景飞鸢回头对郑知恩使了个眼色,让郑知恩千万要跟紧她,不要离开。
郑知恩小幅度颔首。
他迈着欢快的脚步跟在景飞鸢身后,打算敞开肚皮蹭吃蹭喝,气死秦太后那个目中无人的疯女人,给自己出气,也给谭阿牛出气!
走进寝殿后,秦太后想拉着景飞鸢陪她一起坐在主位。
景飞鸢扭头装作为难地看向郑知恩。
果然,郑知恩已经率先大摇大摆在她旁边坐下了,这也就意味着她要是坐在这儿,郑知恩就要跟秦太后同桌吃饭。
景飞鸢为难地说,“娘娘,我带他走的时候他娘怕他又闯祸,嘱咐他,我走哪儿他走哪儿,您看,我要是挨着您坐,他也要与您同桌了……这……”
秦太后脸黑了。
她冷着脸盯着郑知恩这个讨人嫌的,不耐烦地说,“你就不能去跟阿澜坐一起?”
郑知恩一边伸手去拿岭南进贡的极其珍贵的冰冻荔枝,一边懒洋洋地说,“我为什么要去?我又不傻,跟着王妃一起坐才能吃到好东西,阿澜那儿能有这主桌的好东西多吗?”
秦太后眼见着自己最喜欢的荔枝被这个小贱种一口一个糟蹋了,脸色愈发难看。
她都没舍得这么豪放的吃!
这个奴婢生的贱种凭什么吃!
景飞鸢忍着笑,拉着郑知恩说,“我们去下面坐,这里是太后娘娘的位置,不能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