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她张嘴喊了一个字,抬头就看到了牢房外面那个一身华服的美丽女子。
她剩下的话,无声消失在喉咙里。
她怔愣地望着景飞鸢。
来的怎么会是这个贱人呢?
她的儿子怎么没来?
赵钱氏眼里闪过一瞬的失望过后,紧接着涌上她心头的变成了浓郁的恨意和铺天盖地的恐惧。
她蜷缩着双腿害怕地盯着景飞鸢。
这个害苦了她的贱人来做什么,难道想仗着王爷的权势,无声无息的将她弄死在牢房里吗?
不!
她不能死!
哪怕在牢里这么难熬,她都没有想过去死!
她要活着!
她还要等她儿子考状元,做大官,然后为她请封诰命,带她一起过好日子呢,她总觉得她是能享福做老太君的命,她绝对不能这么潦草死去!
想到这儿,赵钱氏立刻看向牢头,哀求道,“张爷,您快让这个女人走!这个女人跟我有仇,她来看我绝对是不怀好意,她想让我死,她想让我死啊张爷!您快让她走!让她走!我不过是偷盗了价值二十两银子的人参须,我虽有罪但不至死啊,我要是不明不白横死在牢房里,我那做举人的儿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牢头规规矩矩站在景飞鸢身后,对赵钱氏的话置若罔闻,头也不抬。
牢头心想,举人儿子有什么了不起?大得过王爷和王妃吗?
别说只是弄死这贱妇,王爷王妃就是连这贱妇的举人儿子一起弄死,也只是会落人口舌被人攻讦辱骂几句罢了,谁也奈何不了王爷!
赵钱氏见唯一能救她的牢头也屈服于景飞鸢的权威,根本不理她的死活,她绝望极了。
她挪动身子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墙壁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