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了蹭姬无伤的肩,低头看着姬无伤的伤口,笑道,“现在再看这伤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挺傻挺荒唐的?”
姬无伤跟她一起低头望着伤口。
他轻笑,“不傻,不荒唐,不可笑。我若将十九个字刻完了,或许将来真的会显得可笑,可是这仅有的‘景飞’两字和‘鸢’字那仅有的孤独的一笔,这种戛然而止的遗憾感只会让这印记显得珍贵。”
他搂紧他的鸢儿。
这种戛然而止的感觉,才能真正起到警示的作用。
因为这种戛然而止,意味着他今后若是走错一步,他和鸢儿的感情便也会像这样戛然而止,无疾而终。
这还不够警示他吗?
……
傍晚。
景家二老和景寻鹤一起过来,要接小鲸鱼去他们那边院子过夜。
可是小鲸鱼不干。
他见鹤儿小舅舅冲他招手,他立刻转身跑到娘亲身后躲着,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冲小舅舅软糯嚷嚷,“啊!啊啊啊!”
景飞鸢回头好笑地看了眼他,“不想跟小舅舅一起睡了?”
小鲸鱼攥紧爹爹和娘亲的手指,目光坚定。
他不是不想跟小舅舅睡,他是想跟爹娘一起睡。
跟爹娘一起睡的安心快乐,他还没享受过几回呢,再不抓紧时间,大一点了他就不能跟爹娘一起啦。
景飞鸢本想哄小鲸鱼跟鹤儿一起走,可是转头看到姬无伤那格外宽松的裤子,她打消了送走小鲸鱼的念头。
呵。
这个男人身上的伤可是大事。
他才开荤,今晚必定也不想老实,可他如今不光是有内伤,他腿上那伤更严重,一用力就会流血,今晚要是不能老实啊,一定会血洒满床。
所以还是让小鲸鱼留下吧。
小鲸鱼在这儿,这个男人就算心里痒痒,也会老老实实熬到天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