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笑得前俯后仰。
这一笑,牵扯了身上的难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姬无伤见状,立刻伸手为她揉按着。
这个常年在军营的男人,没人伺候,经常得自己给自己按摩,因此他是精通按摩手法的,他手一按,景飞鸢的酸疼立刻就缓解了很多。
景飞鸢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舒服得昏昏欲睡。
姬无伤低头看她舒展的眉眼,手上越发轻柔了两分。
啧,他的鸢儿今晚为他可是受了大罪了,瞧瞧眼尾红的,小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破了皮,真是可怜。
在景飞鸢半睡半醒之际,姬无伤忽然问她,“鸢儿,你以前那么害怕夫妻之事,到底是为什么,嗯?”
即将睡着的景飞鸢蓦地睁开了眼。
她对上姬无伤那双充满了探究的眼睛。
姬无伤摩挲着她的眉眼,慢慢说道,“以前你对此事畏惧,看着像是受过极大的伤害,我便也不敢跟你提起什么,我怕撕开你的伤口,怕让你难堪……其实,那天晚上在你表现出那么恐惧的样子时,我曾以为你被人欺负过了,你已不是处子之身,只是我并不会嫌弃你,我只会心疼你受过苦,所以我从未跟你提过这事儿。”
他继续说,“可是今晚我却发现,你仍旧是处子之身,于是我就疑惑了,你既然未曾丢失过清白,那你,又怎么会那样畏惧呢?”
景飞鸢抿紧嘴唇。
她该怎么回答姬无伤?
她是上辈子被欺负过,而且被欺负得体无完肤。
她伸手轻轻触碰着姬无伤这张满溢着关心的脸,嘴唇张张合合许多次,终于,她缓缓开口。
“嫁给你之前,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我梦见我被你欺负了,你处在疯狼的状态,你像野兽一样啃噬着我,我浑身青紫,被你折磨得没一块好肉,连骨头缝里都叫嚣着疼,我最不堪承受之处甚至被你撕裂得血淋淋的,走路都艰难……”
“我梦见,你只顾着自己,完全不顾我,你肆意欺辱了我便潇洒离去,只留下我满身残破……”
景飞鸢将前世的事以做梦的方式告诉了姬无伤。
她闭眼轻轻咬着姬无伤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