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弄死她?
她前世已经死过一回了,她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她还怕赵灵杰恨?
她掸了掸袖子,看向围观路人和赵家族人。
“赵举人的心虚,诸位可都看见了?”
“他今日与我的争执,到底孰是孰非,想必诸位心里也已经有了明断。”
她缓缓说完,又凝视着赵灵杰的眼睛,嗓音铿锵,尽是决绝。
“今日就请诸位做个见证——”
“他赵灵杰,自己天阉不举,还伙同他母亲赵钱氏给我服用那下三滥的药作践我,若不是我逃了,昨晚代替他母亲赵钱氏受尽娼妓之辱的就是我景飞鸢了!”
“他们母子二人如此待我,我景飞鸢再不认他这个夫婿,再不认赵钱氏这个婆婆!今日我要跟他赵灵杰一刀两断,从今以后赵灵杰不再是我景家姑爷,我景飞鸢再也不是他赵家媳妇!”
“今后我们二人,各自婚嫁,再不相干!”
景飞鸢说话时,景家父子俩和伙计们一直注视着她。
这会儿她说完,景寻鹤立刻领着伙计们一起鼓掌,激动嚷嚷。
“好!”
“好!”
“好!”
瞅见景家人这样激动,围观路人也跟着喝彩叫起了好。
赵灵杰站在人群中,被大家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又恨又气,气得脑子晕眩眼前发黑,恨不能找个地洞让他钻下去。
赵家那些族人也是懵逼又难堪的状态。
他们也不知道赵灵杰这个有出息的举人老爷竟然会撒谎欺骗他们啊,他们是真的以为昨晚偷人的是景飞鸢这贱人,谁能相信赵钱氏那个贞烈的女子竟然,竟然……
唉,悔死他们了!
早知道就不该来,净丢人现眼了!
就在众人以为今日的闹剧就此结束时,忽然,人群外面传来了一道清越的女声——
“等等,你们不是要上公堂么?既然要分辨个是非对错,又怎么能这般草率定案?不如就由本郡主亲自来为你们验明正身。”
听到“郡主”二字,景飞鸢瞳孔紧缩。
她下意识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