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亦真已到，他扫视着周遭，看到不少魂者们手捧着五颜六色的魂器矗立在那，顿时皱眉。

“大人，这周围的都是些什么人？”

“死人。”

白夜淡道。

“死人？他们都还活着啊。”

有人奇怪问。

但下一秒，一道劲风从千亦真的掌心旋开，如镰刀般撕开了那些人的肉身。

眨眼之间，皇宫一片肃静，那些贪得无厌的魂者们纷纷倒在血泊中，全部断了气。

“现在，他们都是死人了。”千亦真对着那人淡道。

那人木讷了片刻，忙点头。

牧莲瞳孔微涨，终归一叹。

“白夜，你的杀心太重了。”

“我知道。”

白夜点点头，面无表情。

“既然你知道，你为何不留他们一条性命？”

牧莲质问。

“我已经叫他们放下了，但他们无视了我，你希望我用什么方法制止他们？还是说听从你的意见，从这里离开？”

“这...”

白夜摇了摇头：“我走的道，本就是一条杀伐之道，我会分辨是非，会理解谁是该杀的，谁是不该杀的，既然要杀，就不要手软。”

牧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白夜暗吸了口气。

其实真正的原因并非如此，他若要杀这些人，何须等到千亦真等人到来？这些人最多不过真君，以他当前的力气，灭之轻而易举，然而这里是至武大陆，他要杀，但不是他动手，而是由千亦真动手，当下的龙绝已经不是一两人的小队伍，而是一支数量破百万，强者如林，覆盖了三片大陆的大势力，至武大陆这一批强者，代表着龙绝的最高战力，他必须要用铁血手段震慑住这些人，而杀道，就是一条铁血手段。

只是这些话，他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讲给牧莲，也没有必要。

“罢了，我说你不过。”

牧莲也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话锋一转，问：“白夜，你想不想拜入私学老师膝下，学习魂术？”

“私学老师？”白夜微愣：“那是什么？”

“强者！靠收徒赚取物资用作修炼，在支付一大笔修炼物资后，就可以听他们讲课了。白夜，你的天赋的确很好，是我在至武大陆这么久见到最强的人，你体内有九尊天魂吧？不过其中三尊还太幼小，另外六尊在我们那不算什么，你的天赋在我们那，只能说是平平无奇，我们圣峰只收女子，你是进不了的，而其他地方我无熟人，以你这天赋，要想拜入我们那种级别的宗门，比较困难，所以我推荐你去私学老师那学习魂术，这比你在至武大陆呆着要强很多。”

白夜闻声，愣神了许久，继而咧嘴微笑：“不必了，我已经有老师了。”

“哪的老师？”牧莲愕问。

“青歌大陆有，进魂大陆也有。”

“那些大陆的魂者能有多强？他们能教你什么？以你现在的实力，只怕他们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承受不起，他们凭什么教你？”牧莲瞪大眼睛，不理解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即便他们已经不能教授我什么，但我在他们面前，永远是学生。”白夜淡道。

“迂腐。”

牧莲摇头。

“这可不是迂腐，你不要小瞧青歌与进魂，实际上这里头卧虎藏龙，也有很多强者，焚天境不说，大帝都有呢。”白夜认真道。

牧莲双眼一斜，显然不相信白夜。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白夜，我该回去了，你要保重。”

“嗯。”白夜点点头，呼来千亦真，命其为牧莲准备匹马。

“你没有什么东西要我替你交给小柔的吗？”牧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