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纯师兄…”这人刚从睡梦中清醒口不择言,哪能想到当事人就在此处。他也不知道后者到底听没听见,只能勉强挤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笑容。
吕纯虽然讨厌这个称呼,但是现在他也无心计较此时,只能装作没有听见,问道:“你知道这家伙去哪了吗?”
这人因为刚刚睡醒,脑子还很迷糊,愣了片刻才将思路捋顺起来:“回师兄,我并不知道林兄去了哪里…我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过他了…”
“你说什么?”吕纯闻言一愣,心想这林子岱并不是那种不辞而别之人,难道是他已经遭人陷害?
不过他又连忙将这种荒谬的想法从脑子中擦除。毕竟这林子岱在当年加入玉壶宗时都是超越内门弟子的存在,除了几位峰主,只怕是很少有人能是他的对手。
“回师兄,我的意思是说…这林子岱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这人以为吕纯没有听清自己的话,也是急忙解释起来。
原来他前些日子染上温病浑身乏力,便让精瘦弟子前往山门代替了自己几日。但是因为经常躺着十分疲惫,偶尔也会起身下地活动活动身子,想要早日恢复。
因为他知道林子岱受到吕纯照顾,平时清闲无比,便想着找他去闲聊几句,可等他走出房门才发现林子岱的院门紧锁,看样子应该是不在屋中。然后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这还真是怪事,这呆子林平时除了找我之外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道他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吕纯砰的一声踢开大门,径直向那院中走去。
二位弟子也不敢在原地停留,急急忙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吕纯才将屋门推开了一道缝隙,却是忽然转过头来,淡淡道:“你们一个有病在身,一个刚刚归来,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二人自然明白吕纯的意思,也是急忙告辞转身离开。
等到二人转身离开,吕纯才缓缓推开了房门,他先向房中扫视了一周确认没有异常,这才迈开步子踏了进去,等他将房门在身后关闭,两个眉头才深深皱了起来。
这林子岱做事十分谨慎,每次外出时都要在门闩上隐藏一枚银针,一旦房门被人拉动,这枚银针便会落到地面当中,而一旦房门被不知情者径直推开,这牛毫一般纤细的银针便会断成两截。所以林子岱也是凭借银针是否存在来辨别自己在离开这段时间是否有人来过。
可这次吕纯在打开房门时,却没有感觉到门闩上又半点阻力传来,只是轻轻一推房门便应声打开,完全不需要向后拉动将门闩挤出空隙使银针掉落下来。
吕纯心中没由来的生出了一丝不妙,胸口的跳动也是加快几分,急忙向着寝室当中寻去。
林子岱现在所住的这间房屋构造与寻常的杂役弟子没有什么不同,皆是一间外屋向左右分出开口,可容两名杂役弟子居住在同一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