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夜惊堂尽力心平气和道:
但薛白锦底蕴太深,一身武学造诣融入本能,哪怕双眸血红看起来并不清醒,身手依旧行云流水,在手腕被抓住瞬间,已经反手抓住夜惊堂小臂,拉近同时便是一记冲掌。
夜惊堂笑了下,回头打量几眼后,又在院子里找起了的鸟鸟。
“在胸口。”
女帝见此手撑油纸伞,宫鞋在裂口左右的石壁上来回轻点两下,便跃上了峡谷顶端。
“嗯?”
夜惊堂仔细倾听,发现半里开外的山岭深处,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快看!”
“好像是闹贼了,刚才我正在隔壁涮羊肉,楼上嘭的一声就炸了……”
“惊堂!”
薛白锦进入峡谷,必然是踏水而行,不会留下足迹夜惊堂和女帝进入峡谷后,就失去了方位,只能顺着江道一直往上游找。
夜惊堂抱着薛白锦上半身,先扫了眼不远处的裙子,发现没有,便看向弧度不是很正常的裹胸:
夜惊堂听见这话,不由一愣,把伞接过来撑在云璃头顶:
“不见了?”
这里是旌节城,冰坨坨就住在行宫边上,若是真出现能和冰坨坨扳手腕的高手,那可不是小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北梁派过来解决他的四圣某人。
太后娘娘正在笑眯眯吃瓜,听见这话一愣,转过头来:
薛白锦死死闭着眼睛,任由雨水洒在脸颊和胸口上,后脑勺对着夜惊堂,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暗暗调理着体内气血。
女帝听见这话,心头咯噔一下,知道出大事了。
他推演长青图,也是无波无澜没出任何意外。
钰虎知道夜惊堂伤势没痊愈,这时候若是遇到项寒师之流,和薛白锦联手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想想跟在了身边:
“屋里有客人,做什么呢?你再醒醒酒,我进去了……”
夜惊堂念及此处,不敢半分耽搁,飞身跃起顺着足迹,朝北方迅速追去。
女帝虽然并不喜欢那敢扒她衣服的女反贼,但薛白锦有被招安的希望,只要顺利招安,就能和夜惊堂一样,成为大魏未来的栋梁,若是现在被北梁灭了或者拉过去了,对她来说肯定是损失。
折云璃快步来到跟前,可见脸颊上带着三分焦急:
“惊堂哥,好像出事了,师父不见了。”
“薛白锦,你这是……”
而夜惊堂却感觉薛白锦气息在慢慢稳定,制止道:
“她情况好些了,别催。”
见惊堂还敢提起,她面红耳赤,起身把夜惊堂往外推:
说着又转身回到了屋里。
夜惊堂稍微琢磨了下,渐渐也明白了大概缘由——肯定是薛白锦拿到浴火图后,想和他一样,先自行推演一遍,再看真图对比,看看错了多少。
虽然她想看看那法子到底怎么用,但和师尊联手欺负梵姑娘,太失没大妇气度,此时还是凑近解释道:
“闺房中用的物件,好奇的话,让师尊有时间给你演示下即可……”
两人见此接警觉起来,夜惊堂握住佩刀走在了前面,带着钰虎走向呼吸声所在之处,待到转过一块巨石转角,可以模糊看见巨石下方有一道人影。
薛白锦闭着眼睛纹丝不动,似乎全身心入定,根本注意不到外事。
“伱喝醉了就出去醒醒酒,怎么有的没的都往外说……”
“我刚才不是去找师父说情吗,师父在屋里不知道作甚,让我等一会儿,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然后隔壁就传来‘轰隆’一声,我跑进去一看,发现屋里乱七八糟,墙都被撞烂了,师父也没了踪迹……”
薛白锦虽然看起来很冷,但双眼却是标准的狐狸眼,线条修长极为灵动,细看的话还带着三分妩媚感。
?
夜惊堂听着媳妇们互相开荤笑话,眼角满是笑意,见三娘脸色酡红,手儿轻轻扇风,也在屋檐下醒酒,便抱着腰凑到耳边:
房间原本很是整洁,但此时已经散落了些碎瓦和雨水,行囊等物应该是被小云璃给收起来了,以免官府发现,屋里并没有其他杂物。
三娘因为刚才的话题,都不好意思见人了,怕抱着被发现,把腰间的手拉开:
等鸣龙图凑到面前,本来死死瞪着女帝的薛白锦,竟然直接闭上了眼睛!
而也在此时,院墙内传来响动,身着红裙的女帝,也从院墙内飞身出来,落在两人跟前,蹙眉询问:
“怎么回事?”
夜惊堂瞧见此景一愣,迅速退回巨石转角,呼喊了一声:
“薛姑娘?”
沙沙沙~
绵绵细语之下,峡谷上方死寂无声,也看不到半点灯火。
她见薛白锦硬逞强,便把手放在裹胸之上:
而女帝本来还挺担心,看到这一幕,就化为了无语,眼神玩味道:
“我陪你一起去。”
夜惊堂听见此言,心头不免疑惑。
夜惊堂见此来到巷子口招了招手,询问道:
而清江则从城外绕过,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清江上游便是绵延二十余里的峡谷,两侧崖壁如同刀削,根本没有能行走之处。
“你看不看?不看我把你衣服撕了,让他看干净。”
夜惊堂本来退回巨石侧面避嫌,滔天气劲猝然传来,他察觉不对,身形当即从巨石后冲出,飞驰上前便一把抓住冰坨坨她手腕,试图把她拉住。
下方的白色薄裤虽然完好,但也被汗水浸透,贴在了臀腿之上,呈现出淡淡肉色,如果光线好点的话,腿间的轮廓估摸都能窥见一二。
夜惊堂见吼不行,就认真劝导:
“别犟,一千个人推演鸣龙图,能出现一千种差错,后遗症好坏纯看运气,和天赋没关系;钰虎天赋那么好,还不是三天两头晕倒,我推演长青图后,马上就看了真图,不然现在指不定出啥毛病……”
女帝也压了上来摁住薛白锦想要动的双手手腕,同时号脉:
“她气血过于亢奋,但不像走火入魔,怎么回事?”
踏踏踏~
夜惊堂目光一动,看了眼还在热热闹闹吃饭的大厅后,飞身而起跃出院墙,无声无息落在侧面的巷子里,抬眼便看到云璃撑着油纸伞从街上跑了回来。
“离人,你欺师灭祖是吧?”
“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