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之转过身,正要往回走。
鲍伯喊道:伟之,你进去大厅等着。
我去请老夫人他们。
刘伟之说:鲍伯,你到里屋坐着,找人的事,你让我去。
鲍伯辩道:你多年没到府里,府里的路——你都记不清了,你叫我怎么放心让你去!
“鲍伯此言差矣!我从小就在冯府玩,冯府的路径早已刻在我脑子里,冯府虽然有变化,但变化不大,我蒙着眼睛也······”刘伟之回道:
“这!”鲍伯应道:
刘伟之面向前方,大步地走。
鲍伯提醒道:伟之,老夫人住在前院。
片刻,刘伟之走入后院。
他默念道:这里怕是后院,我前些天!
“伟之,你来这里做什么!”
刘伟之扭过头,唤道:阿凤大妈,你来得正好,我想去老夫人房里,你带我过去。
阿凤微笑道:伟之,你走错了路,老夫人不是住在这里,这是后院,这是两位夫人住的地方。
刘伟之惶恐道:啊!
阿凤说道:不知者不怪。
再者,凭着你们父子和老夫人的渊源,老夫人不会责怪你。
刘伟之尴尬道:我确实!
阿凤道:我要去趟三夫人那里,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一会就来。
刘伟之答道:好的。
阿凤一边走着、一边嘱咐道:你在这里站也好、坐也好,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刘伟之回道:我知道了。
他望着眼前的鱼塘,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刚才在爱菊家门口碰到的女人,那个女人与自己开口的一刹那,简直美到让人窒息,让人······
“伟之,你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咱们走啦!”阿凤歪着头,嚷道:
刘伟之一颤,应道:哦!
他甩了一下头,慌慌张张地走。
阿凤指着前方,说:伟之,老夫人是在前面那个院子住。
刘伟之问道:阿凤大妈,你到了三夫人那里,你为啥回来的这么快?
“三夫人不是生了两个小孩,我昨天在她房里逗小孩,不知咋弄的!一件玩具搁在我衣兜里,我刚才就是送东西过去。”阿凤回道:
“阿凤大妈,老夫人是在里面吗?”刘伟之询问道:
阿凤加快脚步的走“是在里面。”
刘伟之放慢步伐“左看右看”。
“老夫人,少爷,你们看看,谁来了。”阿凤急匆匆的奔进屋。
冯财主应道:是谁来了!
“老夫人安好!冯大伯安好!”刘伟之走上前,请道:
“伟之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你是我们这边的大才子,你岂能向老身行礼!”老夫人笑道:
刘伟之作揖道:老夫人莫要取笑!伟之是个书生,略懂一点文墨而已!并非像老夫人说的那样——出类拔萃,像我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不论文武,比我优秀的人——大有人在。
“伟之,这可不是卖白菜,在我们宜章,你还是第一个。”老夫人称道:
刘伟之沉默了片刻,微笑道:老夫人都这样说了,我就当仁不让。
老夫人接道:你让,你让给谁!
“呵呵”
“伟之,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冯财主说道:
“冯大伯,你见外了,我们之间还要用——求这个字吗!你有啥事就说!伟之能够办到的事,绝不会推脱,伟之能力不及的事,伟之也会竭尽全力、全力以赴。”刘伟之答道:
冯财主回道:贤侄言重了,你用不着竭尽全力,这件事情你可以办到,你也知道!我那雪儿打小娇生惯养,养成了很多不良习惯,我想聘请贤侄去当她的私人夫子。
刘伟之接道:“这事”我答应不了。
冯财主迟疑道:贤侄,你担心待遇问题是吗!我能清楚的告诉你,我包你满意。
“伟之,你喝茶。”阿凤递过来一杯茶。
刘伟之接过茶,抿了一小口茶,说:冯大伯,你误会了,待遇问题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单凭我们两家的关系,冯大伯肯定也会优待我,我不想答应的原因,完全是在雪儿妹妹身上,雪儿妹妹对我说过,她讨厌文字,每每看到文字就会头疼。
她不喜欢的东西,硬要让她学,那是学不好的。
“伟之这话说得在理,她文武都学不了,以后咋办!”冯财主唤道:
“冯大伯家大业大,她稍微用点心!”刘伟之附和道:
冯财主答道:问题是她不用心,她就想玩。
“这也怪我!有其父才有其女,我也是如此!况且,我对她百般的溺爱,以致······”冯财主续道:
“冯大伯不必伤怀!雪儿妹妹本性不坏,她就是太过单纯,单纯的有些茫然。”刘伟之开导道:
老夫人说:雪儿常年呆在府里,就像长在温室里的花,她极少外出,也没有染过那些世俗,我放心不下的——便是日后,怕她日后“吃亏”。
“俗话说:吃亏是福,雪儿妹妹福大命大,背后有冯府撑着,老夫人怕它作甚!老夫人怕雪儿妹妹吃不好、喝不好,还是睡不好。”刘伟之劝道:
老夫人笑道:伟之说得不错,老身杞人忧天了。
刘伟之弯下腰,礼道:老夫人,冯大伯,雪儿妹妹读书的这件事,请恕伟之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