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个人的身份容易引起轩然大波,不存心造反,谁会去挑起这场能被解读成北境与上京的博弈。
定国公府里却火热朝天。
徐二吵得嘴都起了泡,“你究竟在犯什么蠢?郡王府你都进去了!你,你居然都没有说原因?你那原因有多见不得人?说出来我们听!”
邹嘉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跟个老年人一样。
宁国公蹲在他床头,“裴弃人挺好的啊,他挺好说话的,你怎么就……”
宁国公万分不理解,裴弃这么宠他,秦叙犯什么浑呢?
他自诩在武将中的人精,可此刻面对秦叙,却完全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
可秦叙却睁着他那双大眼睛一言不发,就望着挂在床头的那幅字,那是裴弃喝醉后写给他的。
“你说话啊!”徐二上蹿下跳,“你脑子喝酒喝坏了?你知不知道,曾经太子都没得到过这样好的待遇,你怎么敢做一副赶他走的架势啊?”
“葛涯在哪里?我想见他。”秦叙突然开口。
徐二一群人根本跟不上他的思路,都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脸的懵。
“你见葛涯干什么?”徐二率先反应过来。
秦叙闭眼,脖颈上的伤火辣辣的痛,“有事,不打架。”
徐二不愧是逮着鸟都能称兄道弟的人,不过半个时辰就把葛涯现在的住址打听来了——
南郊外十里的一户破落院子里。
秦叙谢绝了他们的好意,自己策马前去,快马加鞭半个时辰,他看到了徐二说的破落院子——
藤蔓爬在黄土院墙上,院门用篱笆随意地拦了下,院子里的酒气很足,秦叙站在院门口都被熏得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