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确实是饿了,刚才仅吃了一口就被天宝打了岔,这会儿才吃上第二口。
徐容吃得专心,没有注意到天乌在天宝的注目下越来越坐立难安。
天宝不断地给他使眼色。
天乌无奈叹气,拎起桌上白瓷酒瓶,端起玉杯要给徐容倒酒。
“容姑娘,为刚才的无礼敬您。”
他刚把瓶口倾斜,里面的酒水都还未流出。
一粒花生米突然从旁侧飞来,重重击在酒瓶上,只听哐嚓一声裂响,那粒花生米竟把瓶身穿了个对穿,里头的酒瞬间从两旁的洞口,如喷泉般喷洒而出。
裂口处,开始出现很多条细小纹路,眨眼间,整个瓷瓶碎裂。
天乌满手酒水,衣裳也是。
徐容嘴里咬着一只螃蟹腿,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天宝用手托着下巴,感慨着摇头:“糟蹋了。”也不知是说酒,还是在说那瓷瓶。
离渊神色淡然,仿若一切与她无关。
天乌面色不虞的盯着离渊,手指微微颤抖着,酒水顺着他的指尖淌下。
他忍了忍,没忍住:“离渊大人,这是何意?”
“水蛸……低贱。”离渊转了转手中杯,“近我一尺都嫌恶心。”
骂人不骂根,这是骂人祖宗了。
天乌瞳孔顿时立了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殿中其余侍从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大声喘气儿。
徐容忽然发现,男子颈侧竟有个刻上去的字,乌青色,嵌着皮肉,像是个“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