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仍不许徐容触碰,自己小心的把纱衣叠好,放在枕边,继而钻进被窝去。
等徐容也躺进来,离渊凑过去把她抱住。
离渊身上不热,肌肤像玉石似的还泛着丝丝凉意。
舒服是舒服,但徐容不大习惯与人亲近,推了推她,推不开,无奈叹气。
夜里,离渊大概是不熟悉船上的环境,睡得不安稳。
她一会儿动动腿,一会儿翻来滚去,把徐容折腾醒了。
推推离渊的肩头:“没事儿吧?”
担心她晕船或是不舒服,结果人家睡得那叫一个沉,没醒,只是皱着眉,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像是在骂人。
徐容失笑,这是心里还记着刚才被赵有鱼他们说过的事,睡着了梦里都还在使气。
没办法,徐容只能把人往怀里一搂,让离渊枕在她肩膀上,手放在离渊背上,像哄孩子的轻轻拍着。
大概是感觉到被哄着,离渊这才缩在徐容怀里,脸色缓和下来,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沉沉睡去。
就这样,在船上过了一两天,赵有鱼他们对离渊的脾气也了解了些。
知道这是个相貌出众,可性子极差的姑娘,平日里行事说话也小心着,尽量让着她。
大海辽阔,渔船行驶缓慢,行程才过了大半。
徐容不禁着急起来。
又是一个夜里,她在甲板上眺望远处。
听着暗涌的浪花声,随着渔船浅浅的晃动,面露忧郁,内心就如下方的海水翻涌不休。
担心家里的董七娘,也担心失踪十八年的徐显,还担心自己未知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