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会客室离开,径直去了法医室,陈辛夷正在伏案写着报告,解剖台上的尸体已经被盖上了白布。
黎元一进来就喊:“陈法医,徐微微的尸检结果出了没?”
陈辛夷头都没抬,语气很随意,道:“各位随便坐,要看尸检就自个儿掀开白布看一眼,大佬一边分析一边推理,好得很嘞~”
黎元说:“你这我可不敢随便坐,谁知道你曾经在那个地方干过什么?指不定你没地方放的时候,将一些器啊之类的放哪儿,等我坐了再幽幽地来一句,不是得不偿失。”
陈辛夷调侃:“哟~我们黎大队长什么时候会怕这些了?不是自栩一身正气,邪魔歪道莫敢近身,怎么,最近干什么亏心事了?”
黎元张口就是伟光正:“这这是对死者最基本的尊重,以及对生命抱有敬畏之心,你不懂。”
他说着,还一脸嫌弃地摇了摇食指,好像陈法医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陈辛夷将报告写完,往抽屉里一扔,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握着脖子扭了扭,说:“你们在现场时,对许微微死因的初步判断是怎样的?”
黎元后退一步,看了程韶一眼,示意他讲。
程韶十分自觉,从血液喷溅,伤口长度、角度、深度,以及许微微当时摆放的动作都做了一番分析,那叫一个头头是道,条分缕析。
就是语速十分快,陈辛夷对此接受十分良好,因为干法医这一行的,是真的十分忙,大到解剖尸体分析,小到隔壁小区小混混打架验伤,她都得干。
法医又人才稀少,这个又是极其讲经验的职业,老法医就累,新法医就闲,毕竟没人敢让新人做担保。
简直就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陈辛夷伸完懒腰,走到解剖台一把掀开白布,许微微的尸体就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已经过了僵硬期,身体开始变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