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说:“你刚才问我沙画?”

黎元点头,道:“吴黔就是一个沙画表演艺术家,做这一行的,手里没钱,没点门道,是真的没有出路,小钱有,但大钱就太难了。”

谢林:“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什么是沙画了。”

黎元说:“他倒是坚持想要做下去,孬是真的孬,热爱也是真的热爱。”

谢林作思考状,道:“这样一个人,是怎么会得罪人,让人给他下毒的呢?”

那天的酒吧的事情又多又杂,人员也复杂特殊,要查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黎元说:“要不,我们去一趟现场看看?”

雨淅淅沥沥地还在下,空气里漫起来的潮气罩在人的身上,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绿叶上散发着一股西瓜般的清甜,女孩撑着一把红伞,哒哒哒地踩过小水洼,水花四溅,漾起一圈圈密集的水波纹。

徐均赋从公交车上下来,腿碰着地儿的时候,都有些麻,他抬头估算了一下自己下车点和建筑的距离,没有打伞就冲了过去。

毕竟两三米还要打伞,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当然还有他想偷懒的意思在。

面前的建筑上是一家私立医院,独立单间,一对一治疗,主打的又贵又私密。

这里是谢林挂名的地方,虽然这里又贵又豪,但因为主家不差钱,也会免费接诊一些人,但是完全随缘,当初还是个学生的林宣能接触到谢林,也是因为这个。

而徐均赋来这里的原因,是曾浩然。

曾浩然自从被阉割后,整个人就变得阴郁极了,甚至承认了谭奇和严亦铭都是他杀的,但提起温阑就要发癫,又哭又笑的。

他这些反应,让大家都不知道这糟心玩意儿到底是喜欢温阑,还是恨他了,说不清,真的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