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韶在外面,也沉默地叹了口气,沈乔安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争说:“我们这些从小就没爹没妈的,最早学会的就是察言观色,利用自己的悲苦去博别人的同情,继而给自己讨来一些能让自己生活得好一些的东西。”
徐均赋说:“我记得你的资料上写着,你从小生活在福利院,又怎么会住在垃圾堆的破棚子里,和老人相依为命的?”
秦争自嘲地笑了笑:“福利院的条件不好,也没有资助,养不起那么多孩子。”
徐均赋:“条件再不好,也不至于让你出去住垃圾堆。”
秦争说:“福利院有很多孩子都是因为有先天疾病,而被扔在那里的,你要知道,治病是要钱的,很多很多钱。”
所以,没有残疾的秦争在这些孩子里,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幸运的是,他不用受身体病痛的折磨,也不用承受花费太多的拖油瓶自责,而不幸的是,因为他的健全,也就必须自己出去为自己而生活。
福利院就是再善良,在钱财方面,谁都只能无能为力。
徐均赋点头表示明白,并确认道:“所以,你儿时的情况是——挂名在孤儿院,但实际上自己流浪打拼?”
秦争愣了愣:“也不算,爷爷收留了我,对我很好,我也不算是一个人。”
徐均赋问:“你和荆自许初见的时候,是几岁?”
秦争顿了顿,眼睛看着空处放空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计算着数字,然后他说:“那个时候,我应该有九岁了,但因为营养不良,整个人都很瘦弱,记得荆哥说他以为我才五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