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白将所有关于温阑的资料放在黎元的面前,开始做简单的汇报,戴着蓝牙耳机的程韶也在同频接收。
“他的身份很干净,孤儿,没有读书经历,也没有小偷小摸的案底,一年到头跟旅游似的到处跑,倒是没出过国门。”
“三年前,他定居在上阳,有一套三居室小平层,最有趣的是,这人刚来上阳的第一天,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
听到这,谢林动了动眉梢,接话道:“他去医院见的是我,讲了一个很不幸的故事,然后问了我一个问题。”
黎元:“什么问题?”
谢林:“未成年罪犯不该得到惩罚吗?”
黎元皱了皱眉,谢林瞥了一眼,非常好心地复述了一遍那个故事,平淡的嗓音,漫不经心的讲述,却意外地触动人心,听的人似乎能够切身体会到故事中人的绝望和凄凉。
黎元:“你倒是记得清楚。”
谢林:“不才,就是过耳不忘而已,而且我经常回想这个故事。”
黎元:“为什么?”
谢林:“我在想一个解法,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已经代表了无解,没有人能抹除伤害,就算那三个人坐牢了,受害人也不会满足的。”
因为痛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受害人是恨不得对方马上去死的,只要对方没有死,他就永远会叫喊着不公。
故事中三人的嚣张肆意,只是更加增添了悲情色彩,让人更加可恨了。
黎元不想在现在讨论这些,他说:“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小白查的资料就是造假的了?”
陈意白竖了一个大拇指,道:“老大,知道有一种骗术就是真假掺半着编,到最后连自己都相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