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他本来都预约了手术,可医生告诉他,不洗掉标记的话,除了和标记他的Alpha外,他不会再和别人有孩子。
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
如今,他庆幸自己当年留下了这个孩子。
要是没这个孩子,他根本没毅力和勇气去度过那折磨人的失情期。
两人也没走远,在草坪周围找了条长椅会了下来。
深灼侧身注视着费洛书,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
费洛书知道他在看他,一直瞧着眼前的草坪,若有所思。
许久,深灼打破沉默:“洛书,请让未未知道,我才是他的Alpha父亲,以后他不能再叫雷挺斯爹地。”
费洛书终于肯转头看他,忽视轻笑一声,道:
“深灼,未未一直知道,他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就算这样,雷挺斯还是他的爹地,永远都是。
如果没这个前提,我们再没谈的必要。”
眼看费洛书要走,深灼一下急了,伸手扯住他的胳膊,“洛书,别,求你别走,我,我……”
他的眼底泛着红,支支吾吾好久后,“我,我都听你的,别再不声不响地从我身边消失,洛书,求你,再来一次,我会疯的,我撑不住了,再也撑不住了……”
说着说着,他抱住费洛书的胳膊,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呜咽起来。
莫名地,费洛书的眼角也湿润了。
夕阳余晖落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一对影子,映在眼前的草坪上。
这草坪和他俩当年定情的草坪不一样,却仍是草坪,还开出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