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费洛书眼中一闪。
“哥,爸的事,你问深灼了吗?他怎么说?
他为什么出尔反尔?他什么时候能把爸弄出来?”
费洛书的舌头彻底麻了,口水都是苦的,他艰涩开口:
“我问他了,他说,爸的事与他无关……
洛恒,既然钱到账了,你赶紧先给爸请个律师,让律师快去会见爸。
一来看看他的近况,至少确保身体无事。
二来让律师从他那详细了解下情况后,我们再下定论。
这事,或许真跟深灼没关系。”
“哪可能和他……”电话那端突然沉默,好一会,费洛恒再次说话:
“嗯,哥,我听你的。安排好爷爷这边的事,我马上去找律师,就是不知道,哪个律师靠谱,我先找找看。”
说到这,他顿了顿,“哥,你在深灼那里还好吗?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费洛书捡起刚才掐灭的半根烟,把它碾个粉碎,扯出一抹笑,“洛恒,别为我担心,放心,我很好,深灼他,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那就好,哥,一想到你……”费洛恒突然哽咽难语。
费洛书嗓子一噎,“洛恒,不要这样……我先挂了。”
他一把挂断电话,眼皮不受控制地闪动着,硬生生把打转的眼泪憋回去。
回国以来发生的一切,残酷地告诉他,如今,他的眼泪没有任何作用。
费氏集团一破产,能少踩他一脚的人都是好人,不要寄希望于任何人的施舍。
他得靠自己。
做了几个深呼吸,尽快平复情绪,他仔细想了想,给雷挺斯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