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发现了极为有趣的东西。

如果说刚刚成片的珊瑚礁，足够捕获无数人的心，那么，庞大的珊瑚礁小山，才是真正的震撼。

南风歪歪脑袋，对敏清比划。

‘鲸鱼？’

敏清重重点头。

南风望着面前比周围更漂亮的珊瑚礁小山，眼中满是敬意。

最温柔、最慷慨的死亡。

死亡来临，巨大的身躯沉入黑暗的海洋。

周围的海洋生物会蜂拥而至，啃食鲸鱼的尸体，完全分解需要4到24个月；当皮肉被吞噬殆尽后，海洋生物才将慢慢散开，甲壳类动物会在尸体上定居下来生活，吃掉残留下来的软组织。

最后一点血肉被啃食干净，甲壳类动物也将离开，由厌氧菌进入筋骨，直到最后一点有机物耗尽，遗骸将成为一片珊瑚礁，成为一些海洋生物的生存场所。

生于海洋、死于海洋，用我最后一份力，慷慨惠赠养育它的海洋。

百年，足足百年的回馈。

计时器亮起，证明氧气已经消耗四层左右，他们需要返回去。

临走时，敏清绕着这里，游上一圈，双手合实，做了一套奇怪的祈祷动作。

南风见过，那是人鱼族的祈祷仪式。

当然，他那时候看见的，是上千位摇动半透明尾巴的人鱼。

场面圣神、庄严而唯美。

距离海面还有一段，却再没有往上游动，纷纷驻足，仰望被阳光穿透，变得透明绚烂的海洋。

鱼群以圆圈盘旋，在斑斑驳驳的光影下，它们的身躯化作了阴影，让人看望，宛如星星点点的光芒在旋转、盘旋，蛊惑你的双眼，进入迷幻的星空。

「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