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雪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这就叫做基因彩票吗?
入夜后,蒋夫蒋母回到他们的房间休息,倪雪也跟着蒋冬河回到卧室。房间太小,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也不显得空旷,倪雪打开行李箱,取出睡衣换好。
这回他们要实打实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不是像露营那晚隔着一层睡袋,蒋冬河问倪雪:“你睡里边还是外边?”
“你还是睡里面吧,”蒋冬河想了想,“我对你的睡相不放心。”
相比起蒋冬河,倪雪睡着后就没那么老实。两人还在第一个出租屋的时候,倪雪常常在睡着后从沙发滚落到地上。对此,倪雪没法指摘蒋冬河,先一步爬上了床。
没过一会儿,蒋冬河关掉房间的灯,躺在倪雪的身边。
四周一片寂静漆黑,倪雪只听得到他和蒋冬河沉稳均匀的呼吸声。他本以为跟蒋冬河睡在一起或多或少会心猿意马,没想到反而会令人安心下来,再加上一整天的劳累奔波,困意很快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间,倪雪又喊了一声:“班长。”
蒋冬河也还没有睡,轻笑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比倪雪清醒一点:“这么叫上瘾了是吧?”
“嗯,可能是想补回来……蒋冬河,如果现在回到高中,我一定……”倪雪越来越困,声音也越来越轻。
“一定什么?”
最后一句话已经如呢喃一般低微难辨:“……一定不给你添麻烦。”
可是蒋冬河依然听清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倪雪沉沉睡去后,帮人盖好了被子。
除夕当天,倪雪和蒋冬河醒得很早,洗漱过后,蒋冬河说他要写一幅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