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高中三年,蒋冬河与倪雪的关系从未有过融洽的时候,倪雪对蒋冬河避之不及,蒋冬河自然也不愿看见倪雪那张欠扁的脸在自己眼前乱晃。所以,每到决赛的时候,其他学生前往礼堂,蒋冬河也一并跟着出门,然后中途掉队,随便找一条空旷的走廊写卷子。
台下坐着几千人,倪雪当然也不会注意到蒋冬河是否在其中。
倪雪:“这回来不来?”
片刻后,倪雪又补充道:“明雅那几场比赛……不看就不看吧,就一群高中生菜鸡互啄,但英辩社的比赛还是值得一看的。”
虽然首大英辩社无论从完善程度还是社员水平来看,确实毋庸置疑,但这不是倪雪的真实理由。
倪雪和他的队友都来自外院,从前以打华辩为主,英辩经验薄弱,在第一轮比赛中的发挥很生涩,也并未取得理想成绩。后来,倪雪私下里用了许多时间学习新的辩论体系,他想和队友在本场比赛获胜,更想让这场胜利有蒋冬河的见证。
结果蒋冬河竟直接道破:“你很想我去?”
“无所谓,爱来不来。”倪雪一张脸瞬间冷下来。他自以为这份邀请已经足够有诚意,蒋冬河没有爽快地答应也就算了,如果蒋冬河有其他事情要忙,倪雪也不会有任何看法。可是蒋冬河在这拐弯抹角什么?难道还指望他倪雪低声下气地求人吗?不可能,想都别想。
噢。这是又在耍小性子呢。蒋冬河看在眼里,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自打蒋冬河发现逗倪雪到底有多好玩之后,类似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发生过很多次。倪雪有时会冲蒋冬河发脾气——但蒋冬河从来没有告诉过倪雪,其实倪雪生气没有一点威慑力——一只巴掌大的奶猫来咬你的手指,别说咬破皮儿了,连痛觉都没有。倪雪生气也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