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了亲他，司遇问：“能坐稳吗？”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刚才，虞卿的状态有些空，像是有什么心事。

他……怎么了？

“嗯，可以。”点点头，虞卿靠着桌角坐好，让司遇去后面帮忙找沏茶的丧葬店老板。

满打满算，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说去沏茶的老板依旧没有回来，也没……闹出任何动静。

他让司遇去看看，同时，自己在这里守着，期待那刚才说话的女人再次出现。

没猜错的话，在这里，所谓的“雪人姑娘”就是“纸人姑娘”。

可能……很久之前，“纸人姑娘”也曾坐上轿子，被送去嫁给河神，又在典礼完成的前一刻，被无数纷飞的纸钱肆意淹没。

阴风狂作的夜晚，没有灯，美丽的姑娘望着漫天的纸钱，像是……看到了最后一场雪。

果然，司遇离开后，那股阴恻恻的感觉又来了，冰凉的纸手透着寒气，再次触碰他脖颈时，虞卿果断来了句：“我老公一会儿回来。”

纸人姑娘：“………”

“你是……被河神害死的吗？”

见对方没有逃跑的意思，而且……可能还会威胁自己。

纸张做皮肤的姑娘干脆挪出几步，在少年面前显了形，乖乖点头。

“河神杀了你？”

“不……不是……”纸人姑娘开口，脆弱的肌肤透出血，好似一碰就破：“是镇民杀了我。”

她的声音微抖，说：“河神的新娘是一幅画，世界上没有那么美的姑娘，为了寻求河神的庇佑，所以……他们打算自己造一个。”

“先选出镇子上皮肤最好的人，塞进花轿，扒掉我的皮，献给镜子里的河神。”

“然后，其他的零部件，就由那些可以许愿的柜子帮河神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