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上墙壁时,她察觉到一点尖锐的冷意。
就在她手刚刚离开墙壁时,砍刀破墙而出,追随而来,来势汹汹,快如闪电,比她去势更快,眼看就要刺穿她的手心。
林弱左手反抓住柜门,许是有着肾上腺素的刺激,一用力就掰下来一块柜门,往前一卡,硬生生地阻住了砍刀的冲势。
刀身刺出,连带着破碎的柜门,将林弱推出了衣柜的区域。
手心一点微弱痛意,林弱低头,就见皮肤底下一点血意,并不严重,甚至弱得有点可爱,像是被玩闹的小猫可爱尖牙蹭破了皮似的。
比手心那点微末痛意更敏锐的,则是十指指尖。
好像手指尖的皮肤曾被血迹粘连到了粗粝的毛巾上,如今被硬生生地撕开,痛意粘连濡湿。
刀身划地出声,被缓缓收了回去。
衣柜破碎不堪,像是被肆意拆卸的玩具。
有来自外面的明亮的光,从破碎的缺口中照入,明明危险是在外面,可却阳光灿烂、春暖花开一般。
黑暗倾泻在林弱身边。
除了落在衣柜中的那笨重的座机,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了武器。
可林弱的心里没有恐惧。
她视线落在衣角,指尖轻捻,痛意清浅,触感真实。
唇角轻勾,林弱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
她站起身,看向那破破烂烂的衣柜,向那衣柜和墙壁之后的人发问:“喂,你喜欢喝啤酒吗?”
先是安静和沉默,然后是回应。
仍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和语调:“我不喜欢喝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