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见孩子,丈夫没有阻止她,甚至还主动提出让她与孩子见面,也可以接回孩子。
但最初想起孩子时有想念和相见的冲动,如今这冲动却被按了下来。
林弱的理由是,蜗牛还在,她接回孩子甚至是见孩子,都会给孩子带来危险。
所以,哪怕周围常见到亲子一家人的甜蜜互动,哪怕就连警局的人也劝你该接孩子回来,甚至于他们介绍的心理医生,也说了同样的话,林弱都一直拒绝。
至于她的丈夫,就交给律师去处理了。
她选了行业中最“臭名昭著”的律师,对方保证这场离婚官司会让她的丈夫刻骨铭心。
既然不能用锤子给他刻骨铭心,用官司一点点消磨他,像是在脖子上套上绳索,缓慢收紧看他挣扎无望,也是不错的刻骨铭心。
训练之外,林弱立志尽可能多地享受,高级旋转餐厅,提琴小夜曲,夜市摊子,游乐场,图书馆,喷泉广场喂鸽子,能去的地方,她都会去。
如果不是买机票时被警局以保护为由拦了下来,她甚至还想出国旅游一下。
时间就这样过了三个月。
一天夜晚,月亮很圆,很亮。
睡梦中的林弱睁开眼睛,瞬间清醒。
她的床前,高大挺拔的身影站着,手中砍刀寒光森冷,耳朵位置带着耳麦,微微鼓起。
林弱被子下的手,不着痕迹地按下了警戒铃。
她动的时候,蜗牛的视线也转过来。
但他没动,似是在等着。
早在警察撤走保护之前,林弱就花重金雇佣了一整支保镖团队。
团队中全是雇佣兵出身,手上都是实打实见过血的人,还有人曾徒手掰开过黑熊的脑袋。
她不傻。
拥有钞能力的情况下,不会一个人等着蜗牛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