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控制着落地的角度,肌肉仍因疼痛而控制不住的痉挛。
累,痛。
林弱趴在地上,缓着气。
她抬起头,眼前已几乎是废墟,唯独铁丝网还坚强地剩着一星半点,闪着熔融的红光。
随便放一个东西上去,就能被烫出一个窟窿的样子。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但从判断上来讲,应该没有太久。
天还是黑的。
地上也没有人走动的痕迹。
林弱缓了缓,确认身上并没有什么致命伤,在警车后座捞起警服外套穿上,兜里放了块碎玻璃,手里拿着小锤子,顺着来路向着大门走去。
趁他病要他命,运气好的话,也许能直接结果蜗牛。
可来到大门内,那片成为废墟的空地上,只余下零星的血肉。
蜗牛不在这里。
周身一望平坦,并没有什么能躲避的地方,林弱并没有放松警惕,她半靠在摇摇欲坠的铁丝网上,手中小锤子垂下,微微摇晃,如蛰伏的兽,透着随时蓄势待发的力道。
林弱等了很久。
久到她也不知道警察为什么能来得这么慢,明明用导弹攻击蜗牛,应该来得快一些,还能有个补刀的可能性。
那五个世界,跟在温警官身边时,她也在等待,但当时的时间似乎是加速了,并没有什么明确的一点一滴的渡过的感知。
现在,她深切地体会。
警服外套给予她温暖,让她已累极倦极冷极的情况下,仍有一丝支撑坚持的清醒。
麻木的时候,林弱会狠狠攥一下手中的毛巾,腾讯嚎整理本文欢应来玩衣二五以四以四乙二毛巾链接着锤子,沉甸甸的坠感,感受着手指尖的触觉,她便重又清醒。
不能睡,也不想睡。
她想亲眼等着警察的到来,向他们传递那晚真正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