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遐摇头。
“那你又要说出来。”
“对啊。”喻遐放肆地说,“看到你总不能撒谎,心里怎么想我就怎么告诉你。”
出尔反尔又口是心非,说的那些话还颠三倒四重复好多次,找不到重心到底在哪儿,似乎每一句都很关键。可能换个其他随便谁姜换就觉得烦了,他能理解却很难共情浓度过高的喜怒哀乐,否则也没那么多想爱他的人知难而退。
但这天,喻遐描述“错过”,他跟着开始难受,喻遐说“开心”,他也奇怪地、不自觉地有了阳光下五彩泡泡升空的快乐。
左肩被靠过的地方,骨头缝里那阵酥麻的疼痛没多久就消散了,它没有那么快痊愈,而是悄无声息地转移到心脏,继续折磨姜换。这阵疼痛缓慢地酸胀,越来越重,最终沉重地落在那个缺口。
姜换的停顿成千上万次,想到喻遐,就轻轻塌陷的缺口。
短暂地被修好了。
“那我请你喝杯咖啡吧?帮杨姐请。”姜换问,他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对得起喻遐那天心血来潮买的单。
喻遐看他一眼:“现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这时候喝咖啡也不怕失眠。
但对姜换而言失眠已成常态,他不在乎自己,略一思索,又想到或许喻遐正是睡眠质量好的时候,不想被打扰。
不过要说再见也太早了,姜换听他说了今天不去便利店后改口:“喝点酒也行。”
好像突然忘记自己宣布戒酒的事了。
“不要。”喻遐同样拒绝了姜换要喝酒的提议,但姜换一再坚持得由自己请回来,喻遐拗不过他,说那就去买瓶饮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