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自己这一面。
“那只桃妖,就有些蠢了。”沈清淮突然冷哼一声,狐狸耳朵支棱起来,整只狐都厌烦地直起身子,“为了情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江离沉默,她知道沈清淮的意思,也理解他的感受。
为了那么一个不值得的人丢了性命,实在不值得。
狐狸尾巴抖了抖,接着迅速从她手中抽走。
江离茫然地顿住动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刚刚捏了一把狐尾。
因为沾了水的缘故,尾巴毛都湿了,贴在真实的尾巴上。
而她,因为方才乱七八糟的想法而失了力道。
江离闭了闭眼,有些尴尬地拍了拍对她怒目而视的狐狸头顶,十分不流畅地转移话题。
“听说妖族也有香膏,可以抹在毛上......”
在狐狸越来越冰冷的注视下,江离声音越来越小。
她在说什么...她这就差没明着说你的毛毛不香了...
狐狸冷着脸,又漫不经心地把湿哒哒的尾巴重新塞进江离手中,淡淡地哼了声。
耳朵尖泛红,在雪白的毛毛上尤为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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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空阴沉沉的,似是要下雨。
赵城主揉着眼睛,满脸疲惫地推开房门。他一脸熬了好几天夜,又加上赵信不知怎么的发高烧,一直梦魇,他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他呼出一口气,捋了捋自己好几天没有修理的胡子,想再去看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