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房自然不会是什么好去处,居处于沈府最角落的位置,路远迢迢。
道上, 她在最前边默然引路, 而宣珮则是特意慢下半拍同谢千砚并肩而行, 忐忑传音于他,试探道。
“师兄,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明白,”谢千砚淡淡道,“你们是朋友。”
“是这样的。”
宣珮在肯定了这一推测后转回头,不久后又再度偏过半侧脸, 不放心地问他:“你就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比如说为何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孤女人脉广大, 同天南地北的人都有交情。
谢千砚点头:“是有点。”
“什么?”
宣珮开始紧张起来,思考起编造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恰当地解释这一切。
说这些人都是在梦里相知相识的?还是讲她头顶不分性别不分场合随地发散的万人迷光环?
……这两个理由听起来烂得不分伯仲。
胡思乱想间, 就听对方缓缓道:“朋友之交,不宜杂浮,更重要的是,对方不宜太过脱俗。”
“脱俗”是“离谱”的委婉说辞,整句话更确切的意思,大抵为对她结交的朋友抱有再正常一点的期许。
建议的参照物完全是眼下两位——一个茶到不行,刚见面就拿刀抵在自己脖子上,而另一个宛若白莲化身的圣母降世,自封为神。
谢千砚欲言又止,道出一字便不再继续:“人……”
宣珮自动帮他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