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将她往身后带,一直没松开,掌心的汗打湿了她的手背,她愣了愣。
他的声音很冷,能听出其中的警告意味,“你是嫌自己断了一只手不够,非得再来一条腿?”
他的威胁没有对徐承造成太大的感觉,“你生什么气啊,我们就是好奇问问。”
赵荷香插话:“对啊就是问问,这么激动,可别是心里有鬼。”
言笑安安静静看他们一唱一和的表演,觉得没意思极了。
耐心是捕食者最优良的品质,徐承有那样的耐心,可以在忍耐多天后,对他们使出猝不及防的一击,她也有,且不输给他,另外她还有头脑,以及头脑诞生出的各种用来回击的蹊径。
言笑拿手肘戳戳宴之峋的腰,“你把包里的东西给我。”
她很快改口,“算了我自己拿,你稍微蹲下点。”
他没说话,但照做了。
众目睽睽之下,言笑不慌不忙地取出里面的东西,不忘提醒宴之峋,“一会你把耳朵捂上点,或者走远点,可能会有些吵。”
宴之峋正要问她到底想做些什么,视线里进来一个大喇叭,已经没必要问了。
言笑将音量调到最大,然后将扩音器抵到自己嘴边,来了句:“有什么好好奇的呢?我的事,哪有你们的精彩啊?”
她自认为能给言出最为理想的生活,就算没有父亲,他也能被爱包围着长大,但显然,她取代不了一个家庭中的父亲角色,这是她盲目自信下的考虑不周,是她犯下的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