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她就是在跟现实赌气,赌自己和言悦、萧郁他们不同,能一体两用,扮演好父亲、母亲的双重角色。
但现实是,她连最基本的母亲都当不好,光有那种赌气的想法,她就是不称职的,她错得离谱。
宴之峋目光凝在她脸上,“别妄自菲薄,言出很乖很聪明,你把他教得很好,所以你是个好母亲。”
言笑也看他,方才的惝恍一扫而空,眨眨眼没脸没皮地说:“你说是我就是吧。”
“……”
这次的沉默格外漫长。
两波烟花升空后,才等来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情绪又转回到低落上:“我的人生破破烂烂的,我一直在缝缝补补,才补成了今天这副样子,可怎么还是这么破啊。”
宴之峋余光看到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等她放下,借着微弱的光,他捕捉到她通红的眼尾,沁着晶莹的液体。
他的心像被人挠了下,“言笑。”
“嗯?”
“你别哭了。”
她顿了两秒,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说:“也别说是眼泪先动的手那种荒唐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