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等其他同学开口,他自告奋勇要去扫操场。
没出意外,蓁蓁仍然捧着素描本在那里画画,仍然坐在看台第三层的位置,仍然戴着白色的有线耳机。
脸上仍然有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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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许多年后的今天,这样的笑容仍挂在她脸上。
不同的是,今天这个笑容是给他的。
十点四十,演出终于结束。
原定时间本来是八点到十点,这下从七点多就开始,硬生生超出了将近两个小时。
酒吧老板绝口没提加钱的事情,画饼倒是一流,说什么之后有需要会找他们,还会把他们介绍给其他做这个行业的朋友。
岳安是他们当中最年长的,经历的事情也比他们更多,这种时候自然就担负起了维护权益的职责。
逮着老板软磨硬泡半天,才好不容易换来人家一句:“今天太忙,过两天给你们加上。”
空口白牙的话,到时候人家肯定不会认账,岳安准备继续说话。
付行简往前迈了两步,横过去将酒吧老板拦住,没好气地看过去。他将手机视频录制打开,往那人面前凑:“行,你说,过两天具体是哪年哪月哪日,一开始敲定的演出时间和演出费用是多少,实际演出时间和该加上的费用又是多少。”
“一五一十对着镜头说。”
付行简平时话不少,但多数时间是在贫嘴,从没操心过这种事情。
今天忽然满目阴沉,加上本就浑身肌肉,又比对面那人高出大半个头,气势上很是唬人。
那人一愣,脸上还是圆滑的笑容,“咱哥几个没必要这样,我今天忙,改天肯定会给你们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