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呼吸微滞。
梁遇臣将车滑到她身边,车窗降下,他干脆利落:“上车。”
舒云登时警惕,赶忙四周瞟一圈,确定没有同路而行的同事,她才放心地转过脸:“我不上。”
梁遇臣将她神色变化尽收眼底,了然:“这么怕被人看见?”
她再次被他戳破,但还是嘴硬,飞快挤出一句:“我没有。”
梁遇臣都懒得说她了,说个谎眼珠就往天上看,就差明晃晃告诉别人:我要开始撒谎啦。
他笑了笑:“我不是还有件衣服在你那?”
舒云想起他那件落在自己手里的西服:“我明天给你拿过来。”
“你带着我的衣服来公司,再送进我办公室,这会儿不怕被看见了?”他说,“不如我送你回学校,一并拿走。”
她眼睛一亮,给他证明:“梁总,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可以早起一小时给你送过来的。一般早上所里都没什么人……”
梁遇臣重复:“上车。”
他语气很轻,看着她的目光却逐渐带了力道。
舒云没敢再抖机灵,小小地“噢”了一声,绕过车头乖乖上车了。
拉开车门,她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梁遇臣看她一眼,发动汽车,往耀大的方向去。
许久没见他自己开车了。舒云回忆上一次坐在这里,还是南城的十二月,他载她去长江大桥上看后半程的烟花。
路灯一盏一盏从两人身上飞走,舒云抠着手指看窗外的街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毕竟没人教过她,酒醉强吻上司又被吻回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