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状的未知与不安在心中极速扩大。
直觉告诉她们,死亡正直勾勾的抵在近在咫尺的咽喉上。
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突然死了,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要自己快跑。
无法理解本来安全的晨光城变成了极度危险的地方。
无法理解要继续做想做的事,这种事情应该可以稍微放放的吧,想做的事又是什么?
到处都是无法理解的事情。
两女在这个世间最后那并不温暖的庇护所,也终于在黑手推动的大势下碾成粉碎。
柘榴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手中道力表指针早已过了约定时间。
现在是距离约定时间半刻钟之后了。
柘榴好似要哭出来了,断断续续的说,“呐,他会来吗?他不会来了吧。”
毕竟,再想想本身不就是一种拒绝吗?你也要抛弃吗?
希实香抿着唇,一言不发。
看着太阳散发暖色的阳环,只感觉冰冷。
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走吧,柘榴,只剩下我们彼此了,那……去做我们本来想做的事吧。”
柘榴暗暗擦拭掉嘴角的鲜红液体。
“对不起啊,洛老大”。
擅自期待又擅自失望
互相信任原来是那么困难的东西嘛
到头来言语行止也并未传达出真心
连接心中之桥在壁垒处无力的堆砌
我不禁质疑自己所做的一切
两年半积累的是何物
暖色的光渐渐苍白,朦胧的光渐渐暗淡。
苍白的雪花一片一片,一片一片落在屋檐,墙角,和一样苍白的脸颊上。
下雪了。
今年晨光城下的第一场雪,是一场倾盆大雪。
什么都无所谓的两名少女脚下黑色的小皮鞋踏着纯白的雪渐行渐远。
消失在雪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