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不往那方向想。
心底早就笃定地认为她与秦谟就是毫无血缘的兄妹。
可她与秦谟相处了太多年,真的会有一个陌生男孩儿愿意这样不顾一切付出亲自养一个比他不过小几岁的小姑娘吗?
毫无保留地付出。
毫无索取地交付自己拥有的全部。
这太匪夷所思。
“眉眼间有五六分相似。”
墨亦琛如实道,但谁都会觉得这是秦音与秦谟自小一起长大的原因,两人相处太久,性子都相似,更何况是眉眼间的淡漠感?
没人探寻,没人察觉。
秦音点点头,心底没什么底。
即便她再不愿意作为君家人活着,可也不可能是秦谟真正的妹妹呀。
他真正的妹妹,已经夭折了。
而自己,只是恰好与那个夭折的女孩儿年纪相仿而已。
或许在哥哥眼中,已经把她当做那个妹妹养着呢?
秦音歪头,突然有些难受。
怪自己胡思乱想。
刚歪头,脑袋就被一只大掌稳稳撑住后脑勺,随即男人的脸便俯身凑到了她脸侧,修长的指尖浅浅点了秦音的太阳穴一下,嗓音温柔磁性:“音音,在胡思乱想什么?”
秦音侧目,蓦然就撞入秦谟那双淡漠中透出几分调侃笑意的眸子。
哥哥就是这样,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一秒就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秦音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言不对心道:“没想什么。”
“哥哥,你怎么……”
怎么这么大喇喇就来了?
不是说好要先让她来试探试探白家,再从长计议的?
秦音皱眉,防备地看向白老爷子,虽说这老人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好,但到底是老狐狸一只,他们初来h国就被算计和惦记上了。
可见白老爷子缜密的心思。
他以白蔷薇作饵,根本目的就是要秦谟为白家卖命。
还有所谓白聿铭的死。
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也未可知。
之前种种皆是她的猜测,现在当事人秦谟就站在白家老爷子和白蔷薇面前,而秦谟看向白蔷薇的眼神依旧很稳定的冷肃。
秦音迷茫了。
面对秦音的狐疑,秦谟只是笑着摸摸小姑娘的脑袋,又侧目深深瞥了墨亦琛一眼,道:“墨总,照顾好音音。”
墨亦琛挑眉,拢住秦音的肩膀,轻轻颔首:“哥,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称呼倒也不必这么生分。”
“……”秦谟:这狗玩意儿,还好意思叫他哥?
当年,墨亦琛可是他们圈子里拽得最二五八万的人。
走哪儿都是一众兄弟规规矩矩叫“墨老大”的份儿。
那辈分,可从未降下去过。
这会儿乖乖叫他哥的样子,别说……秦谟还有点小爽。
不过,一想到他这老男人跟自己岁数一般大还敢觊觎自家养大的小白菜。
顿时眸又沉了下来。
秦谟冷冷赏了墨亦琛一个白眼,冷哼一声:“墨亦琛,皮痒找抽?”
墨亦琛骄矜地轻挑眉梢:“只要哥哥想,也不是不行。”
“谁让我辈分小呢。”
调侃的语调,漫不经心地姿态,男人帅得很有格调,只是嘴确实有点欠儿。
一时间,秦谟被干沉默了。
“知道自己小就好。”
秦谟冷不丁来这么一句,便也不再接墨亦琛的话,转而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白老爷子。
“白家主,好久不见。”
秦谟依旧端得一身不卑不亢,似乎并没有因为白家主的算计而恼怒。
只是他又瞥了一眼站在白老爷子旁边的白蔷薇,眉心一蹙:“这位白小姐,就是阿铭的双生妹妹?”
白蔷薇对上秦谟打量的冷眸,心尖紧了紧,随即露出温柔的笑来:“秦谟,何必叫白小姐这么生分?”
“不论如何,我们也算老熟人了呢。”
白蔷薇微微一笑,像是笃定秦谟与自己有所交情。
秦谟眉梢轻挑,冷漠又轻纵地盯着白蔷薇,薄唇缓缓勾出残忍狠厉的弧度:
“白聿铭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