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堂下颇有些桀骜不驯的柳如烟，大长老柳华头疼不已。

若论关系亲疏，她与前任宫主以及柳如烟的祖父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所以自然对柳如烟要比其他人更亲近一些。

“如烟，你可知错？”柳华严厉道。

“我有何错？既然无忧宫里都不把我母子当自己人看，他伤了我俊儿，我作为长辈教训教训他又能怎样！”

“好，好，同辈切磋你也不分青红皂白地要护犊子。”柳华气得手指微颤。

“这便罢了，你那也叫长辈教训？代宫主不过浩瀚境，那一击若是中了，他怕是没个两三年都起不来吧。”

长老堂里，其他长老们默不作声。

这柳如烟在无忧宫就是个奇葩的存在。

当年凭借一身顶尖的天赋，年纪轻轻便坐到了爱堂堂主之位。若是顺利发展，升至长老，甚至进入长老堂也是指日可待。

偏偏这位恋爱脑上头，在一次外出任务中相中了星罗皇族中一员。于是她不顾多方阻拦，宁愿放弃堂主之位也要嫁于对方。

本来以无忧宫和皇族一直联姻的关系，这也算不得什么。可到了圣主杨雄宇和宫主柳悦阳这一代，因二人之间的情愫所扰，杨柳双方明面上便断了往来。

只是，柳如烟嫁过去好好的还成。偏那位杨氏皇族本事不大，拈花惹草的功夫却不小。没过多少年，院子里就莺莺燕燕挤满了一大堆。

于是柳如烟便抱着才出生不久的儿子返回无忧宫，期望娘家能帮自己出口恶气。

偏又时机不巧，宫里正遇上少宫主失踪，宫主外出找寻未归这等大事。大长老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留她母子住下却并未替她出头。

后来无忧宫锁宫避世，更是没人再来关心她在杨家所受的委屈了。

所以，柳如烟心中对这位姑祖甚是埋怨。

见她脸上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大长老终是柔下了声音。

“如烟，你好好看看这个孩子像谁？”柳华传音道，“他是你是央妹妹的孩子啊！”

柳如烟一怔，连忙扭过脸来看向秦渊。数秒过后，她面带愧疚回首看向大长老，抬了抬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