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谦解释道:“隔壁张婶要草民帮忙给她写封信。”
花萝拿起信纸看了一下,赞许道:“你信写的不错,没想到你也有些文采。”
“不敢当。”夏侯谦自谦不迭,“在没来燕州之前,草民家也是做官的,以前家里请先生教过草民,就是比别人多沾了点墨水。”
“你父亲?”花萝想是想起了什么,“夏侯,你父亲就是那位因太过直言不讳,三番两次触怒母后而被贬的夏侯云靖大人?”
夏侯谦看着花萝很是惊讶道:“殿下原来认识草民的父亲。”
“其实母后当时已经给了夏侯大人台阶下了,但凡他稍微懂得变通服个软,你们家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田地。”
“他很有才能,可太不懂得为官之道了,听说夏侯大人本人是在流放的半途气血上涌,不吃不喝,过度悲愤而死,可悲可叹。”
提到自己父亲的死,夏侯谦叹了口气:“时也,命也,父亲风骨向来如此,陛下也算是替父亲平冤昭雪了,夏侯家落到这幅田地怨不得旁人。”
“对了。”花萝话锋一转,“你娘刚才替你向我自荐枕席,你怎么看?”
“什么?自荐枕席?”夏侯谦惊呆了。
“她想让我将你从燕州带走留在身边,可我还是个太子,没法直接给你封官,我若答应她,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做个内臣。”
“你娘的话我暂时未置可否,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意思。”
看到夏侯谦一时没有说话,花萝盲猜夏侯谦是不是搞不懂自己的态度所以不敢表态。
“我们说起来也认识五年了,你跟寻常的少年相比长得是顺眼些,会画画写字,歌唱的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你的未婚妻巧女不仅不能开口说话,还毁了容貌,脚也有些跛,在这种情况下你也丝毫没嫌弃她,我也喜欢有人这样对我。”
“反正回京后到了十五六岁母后也会给我张罗成亲对象,夫君迟早都要有,你若同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