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和瞻星看见夏侯谦的脸被擦破了很大一块皮,还在往外流血。走上前去问道:“夏侯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
夏侯谦用帕子敷在脸上,随后和花萝走过去一起向女帝行礼:“陛下。”
女帝挥了挥手让花萝等人起来,随后看向夏侯谦,眼神意味不明:“你就是夏侯谦?”
“是,陛下。”
恐污圣目,夏侯谦仍然拿帕子按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脸颊。
他心知肚明,满朝文武中他不过就是花萝身边的小小内臣而已,女帝从来没有关注过他很正常。
奇怪的是,女帝问过这个问题之后便没有下文,随便说几句扭头就和郭女官离开了。
“恭送陛下。”
女帝这波操作实在匪夷所思。
还是郭女官看出了女帝的心思,走远后,小心翼翼道:“陛下,看样子你似乎对太子殿下身边那个内臣的印象有所改观。”
郭女官本来就跟着女帝几十年了,就像女帝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女帝想什么她比外人更清楚,女帝也不会在郭女官面前隐藏自己的心思:“从前朕也听说过夏侯谦这号人,只知道他是十九从燕州带回来的寒门子弟,一直觉得不过就是个普通脂粉小白脸罢了。”
“即使后来在朝堂见过他无数次,也从未把他放在眼里,但刚才他在马场的表现倒是让朕刮目相看,或许是朕狭隘了。”
“陛下何出此言?”郭女官有些疑惑不解。“就算他刚才护住了太子殿下,可他是太子天下的心腹内臣,这不是他份内之事吗。”
“单凭这点的确不足让朕刮目相看,只是刚才你可注意到除了夏侯谦以外,旁边还站着瞻星和昭月那两个孩子?”
“按位置来看,瞻星和昭月离太子最近,而夏侯谦站的位置离太子最远,她们两个尚且都没反应过来,夏侯谦站得最远却最快反应过来冲过去护住太子,这说明他的确无时无刻不心系太子,甚至能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郭女官想起女帝先前的话,想给太子找一个不那么在意太子身份,而是在意她这个人的夫君,像是懂了什么:“那这么说来,夏侯谦对太子倒是一片真心,而王姬身边的心腹内臣向来有备选夫君的说法,从大殿下到十八殿下身边的心腹内臣都是要么成了夫君,要么被收为男侍,无一例外,太子殿下既然选夏侯谦为心腹内臣,不能说她没这个意思。”
“陛下,您的意思是或许考虑这个夏侯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