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不懂法律啊?知不知道杀人是概念?就算他是未成年,是术士,对于国家来说,还是会按照程序处理他的,如果证据坐实,他可能要坐最少二十年的牢。”
冬生心底佩服李方禺的见多识广,居然连判刑和坐牢都这么了解,还有法律,一堆他和庞黑娃一知半解的词汇,他都是信手拈来。
正要向他请教的时候,“叮叮……,”李方禺的身上忽然响起电话铃声,从兜里拿出手机,李方禺定睛一看,没想居然是爷爷打来的,他抬手示意好兄弟们等等他,随即便走向旁边的广场,准备找安静的地方接听爷爷的电话。
冬生见状,自然不好打扰,和庞黑娃一起跟在他身后,准备等李方禺打完电话,一起去食堂吃夜宵的时候,再询问关于法律的问题。
来到远离林荫小道的广场,李方禺走进石碑林中,瞥了眼身后不远处的好兄弟,眼神露出一丝抱歉,这才拿出电话按下接听。
“爷爷,您找我?”
“方禺,好久没见到你了,爷爷正好电话来问问,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啦?”
“还可以吧……,”李方禺说道,与老人家闲聊片刻,见时间过去已经五六分钟,便准备结束电话。
“爷爷,后面放假咱们回家再聊,这会我同学还在等我。”
“嗯……,爷爷明白。”电话那头似乎并没有在意李方禺想要挂电话的暗示,继续道,“今天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李方禺问道,神情一愣,他第一次听到爷爷用这种方式和他说话。
“你堂弟李芮被人抓进去了。”
听到这句话,李方禺恍然,原来爷爷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便道,“我也是才知道,怎么了?”
“你要想办法证明你弟弟,其实是清白的。”
听到这话,李方禺直接被气笑了,就算是一直心中尊敬的爷爷,李方禺话语中也带上几分火气。
“爷爷!他李芮的未婚妻自己跑了,二爷爷大老远从外省过来,天天来咱们家闹就算了。”想起二爷爷每次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李方禺只觉心中怒意暴涨。
“现在,他李芮自己脑子有病,跑去残杀正常人,难道还要我去给他做假证吗?”
“您难道要看着您自己的孙子也遭受牢狱之灾吗?”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李方禺微微喘息,这些话他老早就想说出来,正好趁着今天一口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