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忍不住眨眼晃脑，以为自己看花眼，待他重新瞧去，哪里有什么破碎的痕迹，此时的刘老汉已经收起拳架。

静静站立于小院内，气息平和与平常那位岁过半百的小老头并无差异，刚才那股立身天地的气势早已不见。

冬生凑近，抬其手指戳了戳刘老汉的胳膊，刘老汉睁开微毕的双眼，示意冬生何事？

“刘老头，你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吃晚饭了。”冬生指了指堂室正中的挂钟，提醒道。

刘老汉皱眉，心道：老头子刚才一套行云流水的拳法演示，你不立马趁热打铁请教一番，居然只想着吃饭，真是……真是不愧是我的孙儿。

刘老汉大手一挥，豪迈道：“得行！今儿孙儿授拳完毕，咱们是要好好搓一顿，就是吃烧大鹅吧！”

刘老汉一声令下，家中鹅舍里仅存的几只大鹅，其中一只惨遭血光之灾。

爷孙俩一顿忙活，这才在天色麻黑时吃上美美的烧鹅。

饭桌上，刘老汉咀嚼着烧鹅，面前倒着一杯自己制作的药酒，眼中满是窃喜，一旁冬生一口烧鹅一口腊八蒜，也吃得不亦乐乎。

咽下口中饭菜，冬生忽地想起下午老头演练的拳法，便开口道：“爷爷，你今日下午那一拳，为何让我眼睛都看花了？”

“看花什么了？”刘老汉笑眯眯的反问。

“就是’砰——！’一拳，”冬生比划着，一拳打在桌上的空处，“你拳头前面就好像有一块玻璃被砸碎了一样，这是何故？”

“嗯……，”刘老汉嗦着鹅骨，抿了一口药酒，才缓缓说道：“瓜娃子，爷爷这叫破碎虚空！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