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诗云揉了揉弟弟的头,说道:“你打不过他的,你都没入品呢。”
“等我十八,揍死他!”李方禺憋着嘴说道。
“哈哈哈,好吧好吧,你高兴就好。”李诗云感觉生气的弟弟,太可爱了。
是啊,只有在家里的时候,家人无条件的保护是那样的温暖,可是,那个混蛋的家人都离世了,下次带他来我家玩吧,李诗云心里想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带男人回家是什么概念。
是夜,李父下班回家,由于早先知晓李诗云的归期,便没有太多惊讶,一家人吃过晚饭,都坐在客厅闲聊看剧,今日的李父更是小酌了几杯,李诗云因归家也是心情渐明,和父母小弟相谈甚欢,但是,知女莫若父,李父见李诗云偶有阴郁之色,却极力用笑颜掩饰,便知女儿心中有事。
李父并未声张,与妻子对视一眼,两人便心照不宣,夜深入眠时分,洗漱完毕的李诗云,躺在自己的床上,“果然,还是自己家舒服。”心里感叹一句,李诗云便准备睡前看会杂志,更好入眠。
“砰砰砰。”房门被轻轻敲响,李诗云有些诧异的出声道:“请进。”
房门被打开,在李诗云疑惑的目光中,李母穿着睡衣,反手关上门,在李诗云身边躺了一下,“妈,你怎么想起和我一起睡了。”
“许久没见你了,想和你多待会。”李母面露微笑,疼爱的看着女儿说道。
“那俺爸不得独守空房?”李诗云打趣道。
“不打紧,你爸巴不得!臭男人,婚前婚后两个样!更别说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李母瘪瘪嘴说道。
“那可不一定,爸这会,指不定躲被子流泪呢。”李诗云挤兑着眉毛说道。
“少贫!”说着,李母就掐了一下李诗云的腰肉,“呀!”李诗云惊叫一声,两母女便打闹起来,一时间两人你挠我痒,我掐你肉,你来我往,嬉笑连连,衣衫凌乱,春色乍现,望眼处尽是好风景。
片刻后,母女俩纷纷力竭罢手,李诗云枕在李母的怀里,李母静静地梳理她的长发,帮她轻轻按压头上穴位,李诗云没有说话,微眯眼睛很是享受,这是母女俩长久以来的默契。
幼时,每当李诗云受了委屈,回家就会向母亲哭诉,母亲便一边帮她打理头发,一边给她按摩头部,用母亲的温柔安慰她幼小脆弱的心灵,许是长大了人就会产生顾虑,无法像孩子一样随意的表达情绪,害怕母亲无法接受自己,这个长大了还这么软弱的自己,因为在乎所以会更加的谨慎,也会更加的善于隐藏自己,可是,妈妈的温柔始终未变,亦如那三月的春风,轻抚寒冬过后的大地,滋润孩子饱受干涸的心灵。
“妈,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李诗云向李母怀里拱了拱,感受着妈妈的柔软和温馨。
“嗯,是什么样的男人呢?老头吗?”李母戏谑的打趣道。
“哎呀!”李诗云有些嗔怒,抬爪捏了捏面前的丰盈,李母伸手荡开她的咸猪蹄,“哦哟,还是个正经男人了哟?什么样的呀。”说完,有些好奇的微眯着眼睛。
“我也不是很清楚。”李诗云有些迟疑,想了想,又说道:“开始我觉得他很冷漠,后来有些误会,让我觉得他脑子有病,再后来误会解除了,渐渐了解他,才知道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他真的对我很好,很照顾我,做什么都迁就我,我不知道这是依赖,还是爱,可是,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他拒绝了我。”
“傻孩子”,李母叹了口气,说道:“你首先要明白,一个人对你好,也可以对其他人好,你要搞清楚,你到底爱他什么,而且,他拒绝了你,你又明白他为什么拒绝你吗?”
“我不知道。”李诗云语气低落,深深的埋在母亲的怀里,“可是,我真的好难受,我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心里就好痛,我不想他对我好,我也不想强迫他接受我,我只想他能开心点,不要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