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细微动作,却把纪沅闹得脸红,才意识到自己的裙沿,早已因为剧烈挣扎,跑到腰部去了。
“天杀的…朕的颜面。”纪沅欲哭无泪,又在臣子面前,丢尽脸面。
“陛下,我走了,日后朝中仅剩你,尚守城崔晨了。”
宋思斟酌一二,又道:“至于徐病…他非陛下所能用,但…陛下若有求于他,未必没有回应。”
“呵呵。”纪沅冷笑,“乱臣贼子,朕岂会求他。”
宋思起身,整理衣物,又解去头冠,对纪沅的抵抗不做理会。
陛下嘴硬,私底下不知求了多少次,面上却半点不愿承认。
此刻。
宋思跳出此局,恍然明白一二,恰恰是陛下嘴硬,才让徐病反复揉捏逗弄。
只是,她已非凡臣,再多言已是无益,接下来大熙之事,全看他二人而已。
宋思不再言语,一步一步离去。
徐病目送之。
待一切平息,厢房再无人,纪沅顷刻松懈,不易察觉的一叹。她…失之臂助也。
还是以如此………恼人之姿道别。
日后宋思想起自己,定然也多是这番姿态。
想到此,纪沅捏紧拳头,本就气得要死的心情,更添几分火气。
“徐病!自遇到你,老娘形象全毁了!”纪沅欲哭又无泪,愤恨又无奈。
前半生她目光阳光中,耀眼,尊贵,不凡,而不知何时起,都变作狼狈了。
……
辰时。
天微亮。明日便是二月七,距离迎熙节布置,还余一日。
这一日,徐病可半点闲不得,先去四大街道,切身观察场地,此乃迎熙节主场所,不得有半点错误。
其次,是各级项目,一项一项过问,花灯、面具、花街、商贩小铺、唱戏、比武台、以及寻常节目舞台。
沿路点红灯。
一切都尽在掌握,徐病又去赤鹰镖局,看他等舞狮子舞得如何。
不愧为习武之人,那四狮争霸,别有看头,连徐病都点头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