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自己好转,再悄然离去,便可破开此局。
纪沅如此决定,便以言语,抚定卢安,卢安去后厨,为纪沅熬上一碗治疗风寒的中药。
……
且说另一边。
对于白芦与劳学海这二位能人,徐病多有上心,他让唐大愚送去布锦衣物,皆是精心裁缝。
那白芦父母又喜又惧,白芦得知缘由后,受宠若惊,隐约明白,唐大余见到自己时,拱手道喜的含义了。
或许…国师徐病,真与外界传言不同?
至于那劳学海,因是孤家寡人,再送衣物关怀,却是平白浪费了。
这种人,需对症下药,给他足够的平台,以及最大的信任,这比什么都管用。
还余下二人,并未招到。等人才筹齐,徐病打算为其摆设宴席,互相见上一面。
徐病将琐事,皆处理完毕,披上一件黑色貂毛披风,顶着风雪,自前门出去。
唐大愚目送,他还从未见过,国师这个时段外出。
许是有什么极重要之事罢。
唐大愚收回目光,他这等做下人的,自不敢糊了揣测,傻人有傻福,他一直如此劝诫自己,也如此教导手下。
……
卢安熬好药汤,已经来到酉时三刻,天空暗沉,窗外寒风阵阵,从窗缝、门缝钻入,虽不觉多冷,却显得聒噪。
纪沅躺在床上,享受炭火,只觉得暖和,自被徐病抓住,她便再没这般,躺于床上。
“王八蛋,连个卢安,都比你有人道。”纪沅心中暗骂,念起府邸中的种种折辱。
可念着念着,却又暗自后悔,如今局面,并非她所愿。前后相比,她倒更愿意,回到府内吹冷风。
而不是在卢府烧热炭,暖自暖,可心却也在抖,稍有不慎,便是自那独木桥“摔下”,落入万劫不复奔涌大河。
远处脚步声传来,卢安端着汤药,自后厨归来,身后还跟随一贴身侍女。卢安将门合上,端药而来。
“陛下,我来喂你。”卢安的侍女细柔柔道。
纪沅眉微蹙,斟酌一二,淡淡点头,实在是她双手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