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叫苦,这么多人,自己又这副模样,可怎么外出啊。
被人发现或是被人认出,自己丢脸是一事。有损国威又是一回事。
国威一损,那各地叛党,定如雨后春笋,各个冒芽,借机发难者绝不在少。
“徐病啊徐病,朕有时真想…生吞了你这厮。”
一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纪沅便怒得跺脚。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彻底摆脱了徐病,她回眸观察小巷,巷子约莫四人宽,两侧皆是屋舍。
既无法行于大街,便悄然横穿屋舍,纪沅调转方向,她足底一用力,尝试越过围墙。
却脚一软,摔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气得想原地打滚。
怎么哪哪都不顺。
她憋一口气,因为巷子不宽,她左右墙踩踏而上,成功翻过一面墙壁,潜入一间屋舍。
至此,才真松了一口气。
她脚踩无音步,先在屋舍中转悠,观察屋中情况。
能在大熙城市井闹市中落户,有一如此居所,多是收入稳定者。
可能在朝廷,担任官员或是小吏,大熙城身为国都,寸土如寸金,房价极贵。
莫看此地,仅仅半亩不到,却也需几代人拼搏,才能堪堪买下。
然纪沅养尊处优,哪知得这些,她入眼所见,多是房屋布局,几口人,有什么。
房屋是以木、石、砖为原材料建成,门前有片小院,院内有座水井。
单调简单。
好消息是,屋内之人,全都外出去了,整座屋子,仅仅她一人而已。
她松一口气,总算暂时安全,既如此,她眼睛微闪,何不在此,彻底解开绳索,再行离去呢?
手肘受限,导致她那双手,也无用武之地。憋屈极了,此刻机会难得,绝不可错过。
纪沅立马找寻合适之物,弄松手肘之绳,效果自然是有,她逐渐感觉,距离自由越来越近,她的手肘,可分开半寸…一寸…一寸半。